因为大家都不洗澡,又挤在一起睡,棉被与衣服交错勾连,就给虱子的繁育提供了肥沃的生长土壤和发展空间。多年以后,这和我在中关村看到的创业孵化中心的景象几乎一样一样的!
虱子们的茂密生长不仅限于华丽的袍,破旧的棉袄更适合,更重要的是,它们沿着脖颈,爬上了头顶,并长期定居!杂乱的头发对于他们几乎就是温暖的热带雨林。
那时,并没有充沛的电能。同学们晚自习时都点着蜡烛,煤油灯以及棉油灯!找个用完的墨水瓶,加满油,插上一根粗壮的棉捻子。这就是煤油灯了。向晚时刻,晚饭过后,同学们都挤在教室里,依次点上蜡烛和煤油灯,教室里就立马温暖起来,时而微风隔窗袭入,灯光摇曳,睡意油然。这样的时刻显然是冬天!
灯光昏暗,就需要把头埋得很低,所以很苦。我想这大概就是买头苦读的来历吧!
这时候,也正是虱子们活跃的时候。它们伴着灯光苏醒过来,开始进餐。
下意识地,我们就不停地用手去挠发痒的头皮。这时刻,它们就会噼里啪啦地从头上滚落下来,肥硕而臃肿地掉在洁白的笔记本上。
于是,我们就很开心,恶作剧般,总是兴高彩烈地圆轨的铁尖一个个地串着,类似烤串般地在灯光下炙烤。烤到火候,那些虱子就会啪地一声炸开而来,一股暖暖的肉香也随之而来。于是,这个时候,总有一种多年的饥饿感缭绕而生,并困挠多年----